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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访百年杜鹃王,不负春光不负卿

再访百年杜鹃王,不负春光不负卿
去年4月,我和女儿到庆福四保两村交界的尖山去,观赏百年马缨杜鹃花王,并写了一篇文章《一棵花王,一片花海,惊艳了谁的时光》。可以说花王成就了那篇文章,而那篇小文也使花王更加闻名。天南海北的人们都慕名而来,不远千里来观赏。连带着在尖山东面的“尖山林秀庄园”也大火了,生意兴隆。
今年,过了年后就开始关注花王的境况。前不久问了老乡浩丽军,他说还没有开呢。再后来,看到朋友圈或者微信群里的图片,知道今年的花王繁华红艳如火的盛况不再了,只是孤零零地挂着几朵不大的花,心里不免有些失落。
2019年4月14日,约上小龙去看花王。前面三天都是晴天丽日的,谁知今早打开窗帘,却看到天空蒙上一床棉被。小龙骑来了越野摩托,问我开车还是怎么去。我说开车就开我的吧,但是我觉得摩托走山路更好些,再说我还没有坐过越野摩托。他尊重我,就载着我出发了。师徒俩就着急忙慌地往花王目标进发。
小龙是维西早期倡导健康文明骑行的人,给自己的微信公众号取名叫“越野大队龙王”。参军退伍的他雷厉风行,喜欢游走故乡的山水,我也爱与志趣相投的他同行。
一路向南。赛摩驮着我们,走过顺城南路沿街惊奇的目光,走过兴维大道桥头画着兰花挂着灯笼的牌坊,走过樱花盛开的新城三江大道,走过兴维新大桥,走过田园小村桥头大村三家村,走过龙宝桥拖枝……
栗地坪水库拦河坝下面绿柳成荫,周围山林里碎米花有红有粉,俗称“包谷花”的碎米花(杜鹃的一种)开了,百姓们开始耕田种植玉米了。

穿过熟稔的故乡的草坝子大海子菜园子,庆福河西蔬菜棚子里正在培养新苗,崭新的乡村就像一幅画。潺潺的小河,醉人的乡音,整齐的行道树,转动的水车,早已定格于心的景致不时进驻我的心房。我回来了,故乡。龙王庙旁耸入云霄的冷杉似乎伸出欢迎的手臂,我听见了山泉歌唱的音符。
顺着岩房西山曲折的水泥车道,摩托车发出狂野的声音,紧贴着小龙宽广厚实的后背,我欣赏着农家篱笆旁盛开的梨花。雪白的颜色辉映着远处山巅的雪,说不清是梨花开得就像雪,还是山上的雪花胜过村旁的梨花。百年古树下面,乡亲们正在盖着薄膜,播种玉米。翻过西山梁子,就是我们心中牵萦不断的花王。

四保垭口满是尘土的路依旧,废弃的砖厂不见当初的辉煌。“尖山林秀山庄”的牌子依旧,上去的路变成了水泥路。我又一次来到了去年游玩的故地,重新修葺的房屋显得更加显眼了,金黄的屋脊,宽敞的道路和铺着砂石的停车场。因为今年的花王风光不再了,游客少了许多,但也有一些前来闲逛的家庭,趁着周末带孩子出来走走,顺道采摘一些蕨菜。
庄园的主人有些沾亲,热情招呼我们。我和小龙随便寒暄几句,急忙上山看花王。松林里不时有红艳的花朵,点缀在青林山野间。最美人间四月天,这段时间,随便往哪个方向爬上山,都是各种杜鹃花的世界。颜色各异,品种繁多。小龙喜欢聊花草,不停地给我介绍这周围的山上都有哪些品种的杜鹃。看到路下的一朵小花,我下去轻轻拍照。这是迎春花。
终于来到了花王所在地。粉色的杜鹃大多开始凋零,蔫了的花瓣散落在地或者松毛之上。落花总是给人黯淡的感觉,春色留不住。花王树干依旧,叶片先得有些稀疏,盛开的花朵没有了去年的千朵万朵压枝低的繁茂,偶尔有一朵两朵,稀稀落落,零零散散,不成规模。好在这株花王开出的花颜色更加深艳,血一样的颜色压倒群芳显得超凡脱俗,过去所见就像一位仙女身着红装卓尔不群。现在的她似乎衣衫不整,给人不够完美的感觉。

顺着尖山顺时针转,找羊肚菌,没有见着。随意看看山野沟壑,有村民放羊,或者摘蕨菜,找羊肚菌。闲适的山中时光,也是让人淡然的。走到山上,即使花王不再繁盛,也算不枉此行。转过一道道弯,回到山庄。小龙打算带我去家乡庆福的聚宝沟。再别花王,但愿来年重见那份“千朵万朵压枝低,抬头一片红艳艳”的灿烂图景。